红色的裂缝突兀的出现了一双格外白净的手,他与四周的腌臜显得格格不入。手指看着纤细,却一点一点把整条裂缝都撕开了个口子。

病毒沿着口子从收容站向外扩散,少年站在病毒中央,眼神清明,不染一丝污秽。

他一反,将裂缝又关上了。

“久等了。”沈柯望向下面为他守住了病毒世界入口的三个人。

那时,左玉将种子送入病毒世界后,他被游戏本源残忍的虐杀,但他自始至终保留了一抹残魂,他舍弃了□□,钻入了一个刚出厂的系统当中,代替了它。

也就是那时候起,他不再是一个人,也丢掉了左玉这个名字很久。

游戏本源想不到的是,封存了他记忆和能力的种子居然在病毒世界生根发芽,并且一路成长为了欲望母树,它根据沈柯的记忆,自己衍生成了一个与外界流速不同、有一套自己规则的独立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沈柯的能力化依附在某些记忆碎片中,散落到了某些衍生副本里。其实病毒世界的副本严格来说只是他记忆的投影,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像174路公交车、康复中心这些场景沈柯曾经都去过,里面所有的npc有意无意间也见过,它们排列重组在了一起,谁又能否认它们是否没有新的生命呢?

最后的迷雾大厅,那些一直阻止他的npc们,无非都是想将他留在那里罢了。这也是为什么最后的任务关键点是杀死所有npc,因为一旦这样做,就代表他否认了那个世界。而如果不这样做,他将会永远留在那里。

沈柯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去做留下的选择,他没有退路,在外面,也有一群同样在等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