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的光斑闪烁了一下,好像是在说:去吧。

青年单薄的身影远去,背对群山,面朝人间。

……

回到观里时,赵平云也已经烧完了纸钱。

他的师父葬在临市,他回不去,便只能在这异乡遥寄思念。

林懿墨见他神色有些黯淡,心中感同身受———他们都是才经历过至亲离世的人,这个清明于他们而言,就是把刚刚愈合的伤疤再一次剖开来,撕出一条新鲜的口子,流出往事的鲜血。

林懿墨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想要安慰他两句,却是有些词穷———他自己都没有完全从父亲去世的伤痛里走出,又如何能安慰其他人呢。

于是,他便建议道:“平云,一起去帮林暃布置法台吧。”

“顺便,再来排练一遍。”林懿墨微笑着道。

赵平云眨着眼睛,会出了林懿墨话中的意味,点点头。

走出伤感最好的办法便是让自己忙碌起来,当你完全陷入另一件事情之中时,便也无暇顾及其他了。

林懿墨先前忙着研究生毕业,后来又忙着发展道观,这小半年里他从未有过彻底停下来的时候,不知其中究竟有几分逃避的意味呢?

……

走到前院,两人正好遇见岑绩临端着相机在一旁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