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咽了咽口水,明摆着想喝,但还是忍住了。
“城西的肉饼?香椿肉饼?萝卜丝肉饼。”
“或者想吃什么,都给你买,别哭了。”聂照皱着眉,用手在她脸上呼噜了一把,这怎么还哭?
哄到最后,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只能无奈威胁:“你要什么你说啊?一个劲儿的哭什么?你再哭就什么都吃不到了。”
姜月哭得嗓子都哑了,她忍不住干咳几声,跑去喝了碗冷水,回来继续蹲在他面前嚎。
聂照算是看出来了,她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单纯要蹲在他面前哭而已,他干脆不管了,去厨房洗了桃子,一边啃一边欣赏她的表演。
“哭大声点,听不见。”他完全不心疼,甚至还能适时点评一下。
孩子不能一味地惯,要惯坏了。
但她嗓子都哭哑了,要是再哭下去,他就,他就继续哄算了。
姜月抱着碗又咳嗽了两声,终于知道自己干嚎是没有效果的,落寞地坐在地上,泪眼巴巴地望着他:“三哥,我要是不哭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没关系,你现在不喜欢我哭的话,那我们说说话吧。”
聂照的心突的就像被一排钢针扎了似的,又疼又辣,恨不得打死刚才的自己 ,他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一直哭个不停,是以为只要一直哭,他就会哄她,能晚些走,姜月是太害怕他走了,才会如此,她如此乖巧懂事,嗓子已经哭哑了,他的心肠难道是铁石做的吗?
姜月有什么错?
姜月没有错,有错的是他,他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才令她如此悲伤。
他连忙把手里的桃子没啃过的部分递过去:“吃桃子尖尖,最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