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行和季福是打算在府县多玩玩的, 但也是带着目的来的, 毕竟只要荆行中学还存在一天,后面就一定有学子走这科举之路, 每次考试都得来这些府州,省城考试,所以荆行和季福觉得可以在这些地方买地买房子, 到时候修建起宿舍来给学子们休息。
这次房子地方都还没有选好, 所以只能让学生和先生住酒楼,这边的酒楼生意倒是不错,荆行他们是来的最早的, 这家酒楼就被他们包去大半房间, 等下午的时候, 这酒楼就已经满了。
第一天大家因为赶路身体和精神都疲惫了吃了午饭就睡了一个时辰的觉,睡醒后大家都精神起来了,季福也是第一次出门, 虽然这赶路的三天还是有些风餐露宿的,但是只要跟荆行一起, 季福就觉得别有一番滋味,而且这路上好看的风光不少,还有一群活力满满的学子,路上根本没有无聊时间。
下午的时候荆行就带着季福去逛府州的街,这府州因为会有各个县城的学子来到,所以酒楼和书铺是最多的,当然也有不少吃食铺子,出来玩自然是要常常当地这些特色小吃了,其中有一个小摊子卖的吃食就很特殊,不仅味道还是做法都像是臭豆腐,荆行给季福说起这个,两人就去尝试了那个臭豆腐。
这豆腐虽臭,但这小摊子面前还是有不少人排队等着老妇人炸。
季福和荆行看着期中就有妇人穿着季福手里成衣铺子里做出来的衣服,荆行伸手揉了揉季福的脑袋,很是为他骄傲,季福心里也开心,两人买了一份炸臭豆腐就寻了了位置,是和一个年轻汉子拼的桌。
“两位是刚成亲的小夫夫吧,感情真好!”汉子看荆行对季福很是体贴温柔,便笑着说道。
荆行和季福都笑了起来,季福答到:“成亲已经有七年了。”
汉子惊讶:“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你们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想到!”
汉子也是看两人不像是寻常人,身上穿的都是荣福县那边专门生产的鸿韵锦,样貌都还这般好,说话还带起其他地方的口音,就没忍住搭话起来,“那小弟是从荣福县远道而来参加这次的府试的?”
荆行摇头,“不是,只是带着夫郎出来玩玩的。”
汉子再一次震惊,他刚刚那话就有两层意思,第一是想问出这两人来自何地方,如果是荣福县自是顺着这话说下去,要是不是也会反驳他;第二就是问这汉子是不是来参加科考的。
但他试探出来的是两人来自荣福县,不是参加科举考试而是陪夫郎出来游玩!这天底下还有比科举还要重要的事?!这汉子瞧着就不简单......难道这小弟已经考取功名了?
这般想着,这汉子就要再开口问,荆行笑着道:“大兄弟不用猜了,我只是一届小商户,志不在科考上。”
汉子这次更加震惊了,立马知道自己那些小伎俩都被这汉子看出来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讪讪解释道:“我看小兄弟不像寻常百姓,便忍不住好奇你们来路,我在这边府衙上工,经常统计外来户,所以看到陌生人就忍不住这毛病,还往小兄弟小夫郎不要见怪。”
季福笑着道:“不怪大哥,这次我们出来遇到这样的人也很多,我们又是第一次出门,难免会防备一些。”
汉子连忙点头应是,见两人没有生气后就自我介绍起来,知道两人第一次来府州玩,身为当地人又是到处巡查的衙役,自是对这府州很是了解的他给荆行和季福介绍起府州好玩好吃的地方。
荆行和季福都谢过这个汉子,吃完臭豆腐就离开了。
汉子看到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就是觉得这两人不简单,他到时候去酒楼打听打听。
对荆行和季福来说这就是一个小插曲,两人在街上又逛了逛,吃的肚子鼓鼓才回去,不过他们是有收获的,知道这个府州地价多少,房子朝外租多少,有那些房子在卖。
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中学的清一色学子就让守城的四个衙役很是新奇,这和那些单独来府州进行考试的学子们都不一样,这么多学子都通过了县试,而且还是两个先生带队来的,顿时就对这荣福县的中学学子印象深刻。
不仅是这个四个衙役,酒楼的掌柜和伙计们也很震惊,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学堂这么多学子的,也是第一次见到学校给这么多学子包住宿的。
虽然现在荆行和季福不缺钱,但是对这些学子来说,出来考试住宿的钱还是他们自己付的,毕竟他们后面可是要做官的,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而栽跟头。
年级主任交钱的时候就跟老板说清楚了,所以还跟老板讨价还价了一番,老板知道自己想错了,但他们酒楼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通过县试的学子,所以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降了一点。
荆行和季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大家坐了几桌,正在吃饭。
“校长,你们回来了,要不要再吃点?”
下午荆行和季福出门的时候就碰到几个学子,自然是知道他们出去玩了,看到他们回来便招呼道。
“不用,我们在外面都吃饱了,等你们考完试也可以留一天在府县玩一下。”
中学学子这个年纪也是贪玩的,但他们又很乖,读书很用功,听到荆行这番话,顿时欢呼起来,“校长真好!!!”
这在大厅吃饭时间呢,突然清一色学子高兴欢呼,这现象引的其他人纷纷往这边看过来,荆行连忙给他们比了个手势,“先安静吃饭。”
荆行说完就带着季福回房去了,留下一群叽喳小孩。
回到房里,季福就忍不住担心,“这还有两天他们就要参加府试了,这个时候跟他们说可以留一天在这里玩,会不会影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