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闵家现在这么有钱,之前家徒四壁的时候都拿的出二十两银子出来要去杜家哥儿,现在不可能只拿那么一点吧!
大家向乔媒婆打听,乔媒婆自己都不知道,这事也不能乱讲,就说了不知道,其余不在多说。
媒婆来季家的时候人都在,而且也都穿上新衣服来表示正式,看到媒婆拎了这么多东西季阿姆便上前来帮忙,假装没有看到围栏外面守着的村民们。
季阿姆带着乔媒婆进屋后也没有关门,大敞开着。
季福给乔媒婆倒了一杯茶,乔媒婆向季汉子问好,坐下来便开口道,“季夫郎,我今儿来就是来替闵家说媒的,这些都是闵家让我带来的!”
“两家都是一个村的,而且季哥儿和荆行都熟,两人也都互相了解喜欢,我这人也不爱像其他两个媒婆那般爱吹牛夸大其词,但我敢打包票,我乔媒婆做了这么几十年的媒婆了,荆行和季福哥儿肯定是最幸福美满的一对。”
季阿姆和季汉子哪里会不喜欢听好听的话,闻言都笑了起来,季阿姆道:“谢你吉言,我们做父母也就希望两个孩子好好过,虽然日子中会避免不了吵架,但我看两个孩子都是懂事的,应该也会解决体谅对方。日子嘛,总是要两个人齐心协力才能过好。”
季汉子点头附和。
乔媒婆道:“季福哥儿性子温软,乖巧懂事,荆行这边也不强行霸道,懂得体贴帮忙,再加上那个聪敏脑瓜,走一步看三步的那种,问题可能还没有来就已经被解决了,又能承担起家里事情,还有什么事会让两个小年轻吵架?没有了,我说过这么多媒,几个村的小汉子我是什么习性我都一清二楚,闵家荆行绝对是这个!”
说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她继续道:“昨日我去还看到荆行烧饭做菜,那样子那手艺一看就是经常做的,你再看看这村里,谁家汉子回来不是坐着休息就是躺在床上等着你做好饭菜端过去的?”
“就拿我家那汉子说吧,他什么事都不干,还说自己累的很,跟他说话他也听不见,叫他干活他也不理睬,所以我自己就受够这种人了,我见到这些小汉子的时候就会观察。”
“经过我这段日子的观察,荆行这汉子我们聊天的时候他也会认真听着,从县里回到家里也会帮忙做事情,像他家那个马圈牛圈,割野草回来喂兔子这些。”
“说起荆行的好来,给我时间,我能说上三天三夜,但与我比起来,你们是比我还知道荆行的,也比我还熟悉他,这样也越能感觉出好与不好来。”
季阿姆点头同意乔媒婆说的,接着看到乔媒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昨日荆行回来之前在县里找算日子的那里挑的几个好日子,今儿带给你们瞧瞧,后日双方就可以商量一下,把成婚这喜庆日子定下来了。”
季阿姆和季汉子点头。
乔媒婆打趣,“其他的东西闵家都准备好喽,就差一个小夫郎了!”
季福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一下。
季阿姆接了过来,随后递给季福,朝着乔媒婆问道:“那后日闵家可说了何时来?”
“后天巳时,挑的好日子好时辰,就连今天都是荆行去问了先生的,不过准备的东西挺多的,到时候估计会提前点来。”乔媒婆着说。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咱们这边是想让闵家这边出多少彩礼呢?”
说媒有走“三道”,谈起这个彩礼也有个习俗,毕竟是钱的事,在最开始媒婆兴起的时候,大家找媒婆说亲,这彩礼总是避免不了的,但从来不会说一个具体数字,而是一个范围。
具体给多少,媒婆是不好多问的,一是防媒婆,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对方真实想法,二是给另一方考虑和体面,大概范围给你了,我这边也只能拿出这些来,你要是还肯,就收下彩礼,彩礼你收下知道了多少了,对外说与不说随你,因为有时候彩礼多少也关系着脸面问题,比较是避免不了的。
当然,也会有汉子家这边觉得自己给的多,自己这边说出去炫耀的。
但,就算是对外说彩礼的也会说少一些,防的是怕贼惦记。
这个习俗便传了下来,媒婆先问问双方这边两边对彩礼的大概的底,要是男方这边能满足的,媒婆这边也就不用在担心了,要是双方有些差距,就要靠媒婆的巧.舌在两方这边进行沟通调节。
季阿姆道:“我跟你说实话,我们想的是最低二十两。”
“我和我汉子是这样考虑的,之前闵家去杜家提亲,杜家要二十两闵家都给了,你也知道这村里胡说八道的多,要是我家哥儿收到的彩礼比这二十两还少,那不就是让村里人说闲话吗?虽然我知道闵家不会,但我这边还是要摆明态度说清楚。”
“我明白的。”乔媒婆点点头,二十两要是放在村里其他人家,这要求算是过分了,但现在闵家都愿意给她付二十两银子的媒婆费,这二十两的彩礼对闵家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那我等会儿过去问问,彩礼这个事情不用担心,闵家在乎季哥儿呢,不会让他出现被人说的情况。”
季阿姆哥季汉子连连点头,季福知道阿爹阿姆的担心,但他对荆行的相信,感觉荆行不会这样做。
乔媒婆说要走,季阿姆便道:“谢谢媒婆跑这一趟了,这是我们家的一点点心意,有劳乔媒婆了。”
乔媒婆接过红纸包着的钱,笑的更开心了,“你这就见怪了,我能跑这一趟可真是我的福气,你可不知道,我替闵家来你家说亲可是让另外两个媒婆羡慕嫉妒的很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