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聂听今天过来就证明了聂家是同意你和聂听结婚的事儿了是吧,那你和聂听结婚之后两个人是还留在延边吗?”那莳说到这里声音压低,低的几不可闻:“现在才68年,77年恢复高考,你们领到通知都得78年去了,到时候你都要三十了。”
十多年的光阴,真的都要留在乡下吗?
虽然她觉得荣兴蔬菜大队那地儿也挺好的,但……她颜姐那么能耐的人,不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移山填海,但也是术法高明。就她姐这本事就是社会主义一块砖,往哪里放都行都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她只要一想到她要在乡下放十多年的马,心里就不得劲。
但凡过个二十年,对于封建迷信这事儿管控不像是现在一样那么严格了,她颜姐都能出去大杀四方,哪像现在龙得盘着虎得趴着,拯救文物还得晚上偷偷摸摸的去。
想到这里,那莳突然就想到了把她砸了个骨裂的那一箱子大黄鱼,还有后头她玥姐分给她的那些形状各异大小各异连颜色都各异的珍珠,不是她吹,她现在也是能用珍珠敷面膜的人了。
“颜姐,你每天晚上出去,辛苦吗?”
那颜捧着杯子,歪着头想了想:“其实还好。”
看着妹妹担忧的眼神,她笑了一下:“只要一想到还能找到那么多无主的财物,我做梦都能笑醒,哈哈哈。”
那莳:“???”
嗯,谁说不是呢,这要搁她身上,她做梦也能笑醒呢。
那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声音持续压低,她叹了口气:“那颜姐你也得注意身体,白天要上工,晚上还得上工,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更别说你现在身体还不太好。”
“钱是挣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