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下得急,所以我急着把你叫过来。”
“损毁性伤害?确认神经损伤已经不可逆了吗?”景长嘉问,“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芮教授低声说:“趁现在记录下他还尚存的一些神经反应。因为医生说不排除后续彻底坏死的可能。”
这是个很急的工作,芮教授的团队已经就位,就等医生点头他们进门做一系列的工作。
“后续治疗如果神经情况好转,那还好说。如果神经彻底坏死,肌肉也萎缩。我们的机械义肢需要彻底代替那一部分。你的算法非常重要。”
景长嘉透过玻璃窗,看着病房里还没苏醒的试飞员。他名叫李安德,是个看起来有点苍老的中年人,他身上盖着很单薄的薄被,看不清断肢的情况。但身体上的重伤给他带来了很苍白的脸色。
“确认现在这样做记录?”景长嘉忍不住问。
“现在或许还能捕捉一些残留的神经反应和肌电流。”一个研究员低声说,“我们要一直跟进到他的所有创口都彻底恢复为止。”
他们实验室见过的患者,很少是这样的。绝大多数志愿者都是已经失去肢体很多年,但神经保留完好,心态也比较平和的患者。
现在这样血淋淋的创口,研究员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记录才好。
“一会儿进去后先进行整体扫描。确认肢体大小。”芮老师说,“神经电流捕捉你们做过很多次,不要慌。倒是小景你要注意,患者后续很可能大面积的神经坏死,我们常用的神经捕捉点位可能根本没有用了。你做算法建模需要什么数据,自己要盯着。”
景长嘉点了点头:“好。”
他们在门外守着,直到医生确认过患者整体情况平稳,才放他们进门。
做整体扫描的是一个手持蓝光扫描仪,一边扫描一边就在电脑里生成了数据。研究员们有条不紊地往试飞员身上贴电极片。遇见包扎好的部分,就把电极片换做了一种极其细长的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