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容凝固,双眼圆睁,被汗水浸透的鬓发粘在脸颊旁,肤色红润鲜活,她倒了下去……
郁臻下意识地抻手去扶,他搂住尚且温热的身体,将人拖进电梯角落,并用手探查蓝玉颈侧的脉搏。
她死了。
门关闭,郁臻按下楼层键,只有三楼能亮,他和蓝玉的尸体一起乘电梯下降。
郁臻背靠着墙壁发呆,衣服腹部的位置沾到了的鲜血,色泽艳得宛如打翻了红墨水。
杜:“算了,生死有命。”
郁臻挠挠头,他没什么想法,更没话可说,单单是觉得很突然。
杜:“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我能逃出吗?
杜:“只要你想。”
好像做噩梦啊。
杜:“就是一场噩梦。”
三楼到达,“叮”声后,电梯门打开。
外面是一条走廊,和他之前走过的走廊不同,这里亮着灯,无任何装饰;他没有条件妥善处理蓝玉的尸体,只能把她抱出来,放到墙边。
电梯的地面淌着一滩血,门再次关上了。
郁臻形单影只,在走廊轻悄前行。他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监视他,倘若现在再来一个枪手,他也会加入“生死有命”的行列。
不过他终究是相安无事地走过了20米。
这条路的尽头是另一条横向走廊,排列着六个房间,无楼梯或明显的出口,郁臻一时间不知往哪儿去,他心情麻木,不做选择题了。
杜:“去中间的,里面有东西。”
你透视眼吗?门关着你都知道里面有东西。
杜:“我听到了。”
那你听得见安全出口在哪儿不?
杜:“应该在哪一扇门后。”
废话。
郁臻将信将疑地推开了中间房间的门,里面灯光暗暧,布局拥挤狭促,因东西堆积过满,带给人铺天盖地的压抑感。不是游戏场所了,更像一间储藏室。
爬行动物和啮齿动物的腥臭味混合着旧报纸发霉的潮味扑面而来,郁臻掩鼻走进去,不敢关门。
房间面积不小,四面贴墙立着尺寸相同的合金置物架,架子上层层叠叠的摆着大型玻璃缸,他凑近一瞧,底部黑压压的全是蛇。
一口缸养十多条,各花色的无毒蛇们蜷缩或拉长身体,在缸底缓慢地扬头扭动着,凉滑的鳞片紧贴玻璃,蛇身交缠时背鳞泛出冷艳的光。
郁臻不怕蛇,仍然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置物架的最底层是铁笼子,整个房间的噪音都源于它们,成群结队、叽叽喳喳的小白鼠。显然是养来喂蛇的。
这些爬缸和鼠笼打扫的频率不低,但安置得过于密集,那股气味熏得郁臻想流泪。
杜:“这个养殖规模不小,应该不是个人兴趣或观赏物。”
养来吃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