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啃不到，于是他往杜身上砸了几拳舒缓压力。

“都怨你！都怨你！”

杜莫名其妙挨了打，纳闷道：“你什么毛病？”

“没……”郁臻收回手，揉眼睛。

他留心到，书桌最右上锁的抽屉，竟然开了！里面空荡荡再看杜手边的一叠文档资料，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郁臻：“喂，你怎么打开的？”

杜指指自己的太阳穴，说：“动脑子。”

郁臻：“？”

说得好像他就没有脑子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就是最好的。

第31章 完美逃亡（二十） 人造

“我梦到艾琳了。”郁臻原原本本地把梦的内容讲了一遍。

杜听完, 淡淡应声道：“嗯。”

郁臻：“你说，我的梦……是真的假的？”

杜笑道：“你这问的稀奇，我不知道。”

他做的梦中梦, 究竟是他的梦, 还是杜的梦？世界像一团溶解的稠糖, 被熬化后互相胶着、粘连, 他分不清了。

“也是啊, 你不知道。”郁臻趴回桌面, 拿过一叠杜看过的档案，“被锁上的是些什么东西？”

他翻开第一页, 是份人鱼生存状况的观测报告, 记录了一条叫尼尔的小人鱼一周的进食、排泄和活动情况。它身体不大好，内脏易出血, 池子里经常漂浮着带血丝的呕吐物。

郁臻看得直皱眉，“嗯……没懂。”

杜一直没抬头, 眼睛不离字道：“你不想看就再等等, 我马上看完了。”

这么厚的一堆，都快看完了？郁臻问：“我睡了多久？”

杜：“可能一个半小时。”

“那么久！？”他拍拍脸, “天快亮了吧？”

“是的。”杜看完最后一本, 把文件丢回高叠的纸堆，左右转头，松动疲惫的颈椎，“我有眉目了，关于这间地下室。”

郁臻支着耳朵倾听。

杜手没闲着, 坐在书桌边缘, 一本一本地整理自己看过的档案信件, “你记不记得在皇宫里, 我带你去看过被驯养的人鱼？”

郁臻坐椅子里，比对方矮了一大截，只得仰头看人，“记得。”

杜握着一叠归纳后的资料，眼皮一抬，睫毛下的眼眸寒光流曳，直视他道：“它们不是人鱼，是人。”

郁臻：“……人？”

“没错。”杜抽了一只信封给他，“这是上一任女王格蕾塔与研究院的来往书信，里面提到：纯血人鱼被人工饲养后，逐渐丧失了繁殖能力。女王心急如焚，只好求助于皇家研究院。”

“亲爱的乔茜，展信好。我想我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难题，我饲养在寝宫的人鱼已经度过了三次繁殖季，但它们丝毫没有怀孕的迹象；为此我请教了几位生物学教授和医生……”

郁臻展开信纸，读了几行，由朗读改为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