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窈沉默着,她不愿解释太多,摇头沉着道:“公子,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萧敬舟无法理解她的想法,质问道:“你明明处于最需要庇护和帮助的时候,为什么他可以,一个外人都可以,我却不行?”
一时的情绪冲上心头,萧敬舟意识到自己的气焰逼人了些,他很快就收住了心神,接着劝道:
“世人都说商者唯利是图,瞧不起咱们这些满身铜臭的生意人,但那些官宦之臣表面的光鲜撕去之后,内里的腐朽肮脏盘根错节,乐窈,那一位在整个上京中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如此门第,如此的野性桀骜,天潢贵胄者,都是天生的凉薄心性。你真的能放心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他手上?”
秦乐窈心里的那根弦在不断被冲击着,这些东西,她都有想过。但即便如此,她也仍然不准备改变想法。
萧敬舟不管何时何地,从来都是个温文尔雅的体面人物,鲜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刻。
秦乐窈面对他明显高涨的情绪,嗓子微微有些发干,慢慢道:“公子,您跟他,不一样。”
这一刻,萧敬舟仿佛被这几个字给拉回了些许理智。
有一种虚无缥缈的希冀忽然出现,他心中开始有些隐隐期待着她将要说出口来的言语,喉间动了下:“哪里不一样。”
“那位于我,只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各取所需,无关任何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