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却还是没完,等着他的还有为期两年的艰苦军旅,那虞陵山高水远,对于习惯了上京繁华的公子哥来说,与坐苦牢无异。
这两年来,赫连煜三个字有多少次令褚少昀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血肉,但挨过打的疯犬到底有记性,于是男人绷直的上肢又再松了力道靠回了太师椅中。
“小王爷啊,真是好久未见了。”褚少昀皮笑肉不笑,两颗略显尖锐的犬齿半隐半现。
男人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迫切的需要宣泄憋在胸口的邪火,指着隔壁桌的赌客们厉声喝道:“都他妈一个个的聋了?老子说让你们滚过来没听见是不是?”
这声音不止吵还刺耳,赫连煜不悦拧着眉头,调整姿势单腿起身一脚将那赌桌往前蹬,桌腿在地上挪出了沉重难听的声音,重重怼在褚少昀的椅子上。
“吵什么吵,蠢狗。”
褚少昀险些向后翻倒摔下去,他被困在椅子上往后狼狈后退两三脚才稳住身形,沉息运气,哗的一下摔了椅子站起身来厉喝:“赫连煜!”
冲突一触即发的刹那间,白凤年的声音从花影屏风后面赶至:“褚少爷——冷静些,和气生财嘛。”
这一声极其有水准的迂回腔调成功暂时停住了屋里的火.药味,所有人偏头屏风看去,只见白凤年满脸堆着精明笑意,手里摇着折扇,身后带着一位清隽少年郎走了进来。
赫连煜的一条腿还踩在赌桌上,男人天生的人高腿长,侧颜更加突出了鼻梁峰峦的轮廓,那侧目斜过来的一眼尚且还带着带着浓郁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