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窈有些无所适从,她站着没动,眼看着赫连煜有条不紊地忙活着,将她屋里所有的照明烛火全点亮了,然后将自己带来的那个包裹放在桌上打开来。
那里面有几个瓶瓶罐罐,有钝头的长针,有砚台,还有毛笔。
赫连煜自己在那摆弄得很高兴,一边跟她聊天道:“我特意吩咐了让他们记得在屋里多烧些炭盆,免得待会你脱了衣服觉得冷。”
秦乐窈的反应显得有些迟钝,她看着他手下摆弄研磨的染料,心里一阵一阵的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来。”赫连煜把东西都准备好之后,将人圈在怀里带来桌边上,给她介绍道:“这个是我们族中先辈留下的特殊石墨,往里面兑了蓝芥草末和冷玉髓,看着有颜色,但上身之后水干了,慢慢渗透进去就会藏在皮肤层中,到大婚那天晚上,浸泡热药浴,才会彻底显色出来。”
秦乐窈的目光离不开那根长针,她咽了下喉咙,问他:“拿针刺啊?”
“当然不是。”赫连煜一看她这表情就猜到在想什么了,轻笑道:“用笔刷,这针是用来推揉帮助浸透的。放心吧,我母妃是很怕疼的人,她能受得住,你肯定没问题的。”
即便他如是安慰着,秦乐窈心里的紧张也并没有真的舒缓多少,毕竟原本她的纠结踌躇也不光是来自疼痛的惧怕。
室内烧着炭盆,赫连煜慢慢将她身上的寝衣脱了下来,那石青色的肚兜露出来,衬得皮肤愈发雪白透亮,他揉了把她的肩膀,“冷不冷?我把炭盆拿近一点。”
秦乐窈没应声,赫连煜就自己忙活去了,一圈炭盆围过来,周围便暖和得像春日,他让她坐在了条凳上,又往妆匣里摸了支簪子出来,递到她手上:“把头发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