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就是在威胁她,以这种方式,逼她服软。
秦乐窈心里明白,也痛恨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生生叫人这般威胁住。
愤懑,不甘,委屈,还有她仅剩的倔强和骨气,混在一起,叫嚣着想要冲破桎梏,又再被理智生生压下。
她不能这般不管不顾,那些所有被她牵连的性命,他们又有什么错。
热泪在冬夜里烫得眼眶猩红,秦乐窈不是个好哭的人,此时此刻也不想叫人看见这最不中用的眼泪,她不服气地用力擦掉,偏过头去咽了下自己被哽咽住的喉咙,强迫着想让它发出声音来。
然后就去跟他求饶,不管用什么方式都好。再给她一点点的时间,她就能收拾好这泼天的情绪。
可眼泪管不住,越擦越多。
赫连煜早在看见她擦眼泪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心软了,他喉咙跟着动了动,这么两年的时间,他从没见秦乐窈哭过。
倔脾气的人,即便是哭,也都哭得满脸的不服气。
“你……”赫连煜心烦意乱,沉寂半晌,也狠不下这个心去等她主动服软了,拧眉道:“你跟我回去,我放了他们。”
风的声音太响,掩盖了秦乐窈的哽咽声,她不断吞咽着喉咙,让自己快点从这种无用的负面情绪中坚强起来。
几个呼吸后,她强自镇定,发出了沙哑而又淡漠的妥协:“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