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风已经坐到了沙发上,离她有一段距离,“这是我的房间,你急着要睡觉,就先带你过来了。”
程诺毫不怀疑他的作风,但怀疑他的人品:“你干嘛故意把枕头抽走?”
说的是她背后应该有的枕头,要不然她也不能撞到墙。
陈长风:“我怕你昏睡过去了被枕头捂着鼻子,窒息了怎么办。”
他好像说的都是人话。
程诺的肚子咕噜噜响,陈长风隔老远就听见了,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送点吃的过来。
“你头疼不疼啊?”程诺按着自己太阳穴问他,“我都怀疑我喝的是假酒,怎么这么难受。”
“掺了那么多水,和假酒也没区别了。”陈长风才是真得头疼,刚才的短暂清醒随着时间推移又变昏沉,总觉得脑子里蒙了一层水雾似的,和这个世界都有隔阂。
同样不清醒的程诺,说着不着调的话,“我爸经常说,如果一顿酒喝难受了,就得再喝一顿投投。投投,你能理解吗?”
陈长风大概能理解,“就是涮涮……呃,反正就是再喝一点的意思是吧?咱爸开酒吧有经验,听他的。”
他打客房服务又叫了瓶红酒。
白天还在想着节食控制体重的女人,这会儿没什么原则地吃起三明治,配着红酒。
陈长风跟她说起来她关心的赵宗岐的“初恋”,“我刚才看到她了,是陈又恩,你记得这个人吗,有一年咱们一起去过游乐场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