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睡觉,可躺在一起了又是天马行空的聊天。
罗可妮问陈长风舔电线杆的故事,程诺憋着笑说起那是他高一的时候,和陈奕安寒假一起去她老家玩。
程诺家在北方,冬天下大雪,雪能没过膝盖。
陈家兄弟在南方长大,没见过那么大的雪,在外面打雪仗堆雪人都玩疯了,一直到晚上路灯都亮了才回家。
回去路上,程诺跟陈长风说,冰冻的铁是甜的,她小时候尝过铁栏杆,但是那个铁是很黏的,一下就把她嘴唇给粘住了,所以千万别碰这种铁栏杆。
陈长风那会儿就爱跟程诺对着干,听她这么说,偏不信邪,还非得尝尝这铁栏杆什么味了。
于是程诺和陈奕安走着走着,就发现陈长风不见了。
一回头,看到高高的路灯下有个傻帽正拿脑袋贴着路灯杆,两只手好像在用力推。
程诺往回跑,跑到跟前看陈长风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难堪地张着嘴,想转头都转不过去。
程诺顾不得讥讽他,叮嘱他别硬来,飞快往附近的便利店跑去借热水。
等她借到水,往回跑的时候,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只是这次陈家兄弟都不兴奋了,蔫头巴脑地站在路灯旁边等待救援。
程诺一杯温水倒下去,陈长风的舌头得以解救,可他的男性尊严却如同那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他大概是觉得丢脸,整整一个月没跟我说话。”程诺想起他那狼狈的样子就笑得想死。
罗可妮陪她一起笑,笑完了,说一句,“他喜欢你。”
程诺的笑戛然而止。
罗可妮重复了一遍,“他喜欢你,看他的眼神就看得出来,他今晚,视线从你身上移开的时间从没超过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