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风自己先笑场, 摸着脑袋笑得眼泪都要飙出来。
程诺这才看清楚, 他顶着的是她的硅胶乳贴。
她不笑了,“啊啊”怒吼着, 跳到他身上去锤他,“你神经!神经病啊!”
他托着她的腿,把她抱举在身前, 任她捶肩揪耳朵, 还不要命地问,“像不像?像不像河童?”
然后跟她一起跌到床上, 边躲着挨打,边凑过去亲她。不管是气的还是笑的,总之情绪激烈的两个人终究还是滚成一团,声音逐渐变了味道。
闹得太晚,早上还有个会议要参加,陈长风没睡几个小时就起了,程诺睡得懵懵的,没能给他做早饭,自己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发呆醒神。
陈长风把被子给她围好,往她被窝里塞了个毛绒玩具叫她抱着继续睡。
清早接觉容易得很,他还没出门她就又睡熟了。
芙蓉帐暖,晨风料峭,他打车去上班的时候心里全是怨念,想要等公司步入正轨以后就跟程诺出去旅游,这个班他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可世事从不如人愿,改革开头难,中间难,后段难上加难。
季度财报出来以后,陈老爷子又气得犯了一次高血压,住院住了好多天。
晚辈们轮番去医院照顾老人家,陈长风这个长孙却是被陈世羽安排在最后。
老爷子一见到陈长风就拿着拐棍砸床架,问他是不是要来给自己再续两天院的。
陈长风这回是真孙子,蹲在床边被爷爷抽了几棍子,心里想着他爸是不是故意的,挑老爷子身体恢复好了有力气揍人的时候派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