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村历史记载,她是隔壁村卖给绍家村的女人。但麻娘当时被卖,自己并不知情。
“当年大概是闹了饥荒?总之,麻娘被她父母送进大户人家家里当仆人,每个月赚点银子送给家里。”
大户人家很大方,虽说麻娘是下人,但对麻娘也很好。
即便麻娘辛辛苦苦赚钱给家里,也仍旧比不上一笔咬定的买卖。
她被骗回了家,被骗着穿上了嫁衣,被骗上了花轿,被骗进了棺材。
缝上了嘴,不敢告阎王。
钉上了钉,不敢做厉鬼。
和死人拜堂成亲后,亲家拿上麻绳勒死了儿媳,给自家在地下的儿子送去永远乖顺的媳妇。
麻娘成了第一个配冥婚的活人,但不是最后一个。
直到多年后,云鱼儿被拐,如果不是那群人民的英雄,将会有更多的女生被缝上嘴,钉上钉。
“那既然已经被抓了,”余玉不可置信道,“为什么还会有?”
云鱼儿:“因为它们的脑子,”她抬手,敲了敲脑门,“永远记着这一点,哪怕是死了,也不会忘记。”
被害者被压迫,哪怕想逃离也会畏惧曾经遭受的痛苦,最后被迫成为施暴者的同伙。
而施暴者,早已被深深钉刻在旧时代的腐朽规矩中,满脑子都是“这本该如此”。
在一片寂静中,罗诗琴忽然笑了,看着茫然的两人,她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