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缇无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洲氏是外姓,在汴京只有洲相一族是这个姓氏,阿洲娘子是汴京人,哪怕你不清楚自己跟洲相的关系,可你们是族人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他倒是没怀疑洲渚为什么会不清楚这一点,毕竟洲渚是女子,从小养在深闺,而又被人刻意隐瞒的话,的确有可能不清楚家里跟洲赫的关系。
洲渚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瞬间瞪大了眼睛,她表现出一副思维混乱的模样:“但爹娘从未提过……”
郑缇见状,越发觉得洲渚是被蒙在鼓里的。而且她的族人夺了她的家产,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一切,不然等着她去找洲相撑腰吗?
洲渚似乎是消化完了这个消息,重新寻回了理智,她道:“就算如此,欺负我的族人不一样是洲相的族人吗?洲相又凭什么帮我一个女子?”
吃绝户的情况屡见不鲜,她的家产被夺时,族人都没有站出来帮她,她又如何肯定洲赫会帮她?
郑缇张嘴欲提洲渚跟洲相的爷孙关系,然而想到洲相未曾公开,他们贸然将此事告知洲渚,也不知道会不会触怒洲相。
“恕我无能为力,郑郎君还是请回吧!”洲渚叹气。
郑缇觉得来日方长,便先离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给洲渚上眼药:“我听说夏馆是池家的,而池御史之所以会被流放至此,是因为弹劾了洲相,故而池小娘子十分不喜欢跟洲相有关的人。阿洲娘子若是继续跟她同住,还请小心一些。”
洲渚在心里“呸”他,面上故作迟疑地点点头。
送走他后,又送走了李青瓷,洲渚将夏馆的门关上,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