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渚醒了过来,迷茫地掀开眼,看到池不故好端端地站在身旁,顿感心安:“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
洲渚抬手,她明白了洲渚的意思,主动俯身,将额头贴到那双微凉的手上。
“好像退烧了。”洲渚嘀咕着,“你吓死我了,不懂游泳你还主动拉着我跳海,是想死吗?”
池不故无从解释,只能歉然地笑了笑,没继续这个话题:“我们这是回到了掣雷都的营寨吧?”
洲渚闻言,突然想起池不故在船舱时所展露出来的身手,再联系她每天都会早早出门一两个小时,顿时有了猜测:“你每天该不会是来这儿了吧?”
池不故见瞒不住,也没打算继续瞒着,便干脆地承认了:“是。先父病故后,我娘还有继父都曾想将我接到他们身边去生活,但我拒绝了。恰巧继父曾经的亲卫周凭骁被调来此处任都头,领兵戍守,主边防及州县治安之事,我便请他教我防身之术。我每日来此训练一个时辰,至今已有两载。”
洲渚恍然大悟:“难怪你每次回来都跟在泥地里滚过一般,还常备药酒。”
她总算明白池不故给人一种安全感,是来自于哪里了。
“哎,不对呀,你既然有周都头撑腰,何至于被黄长生被逼迫到如此境地?”洲渚又问。
“没什么人知道我与周都头的关系,而且我自己有能力应对的事,我不是很喜欢依靠别人,那与狐假虎威有何区别?再说,周都头是武将,职责只是治军、维护州县的治安,那些民生之事皆归县衙管,他的手伸不到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