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如此压抑的模样,连衣竟不忍鼻子一酸,抽噎着,一颗眼泪不由自主掉了下来。
“玲珑。”
眼泪倒影着玉玲珑的表情,她忽然惊了惊,见面前的人梨花带雨,满身是血,衣衫被皮鞭抽开,白嫩的肌肤敞开在外,好像是被人凌、辱过。
咳咳咳。
她松了松手:“贺连衣,你干什么哭。”
连衣只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学生,不是几百岁的老妖怪,做到这个地步,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今内心悲痛万分,眼泪无声掉下,是她忍了又忍了。
她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颈脖上的手松开,她后退一步,侧着身看她:“我又没欺负你,别做出这个样子。”
玉玲珑丢了手里的鞭子,叹一口气。
她掖了掖暗红色的披风,伸手打开黑屏风石门,迈步朝外走,微风吹起她的披风,就像黑夜里一抹摇曳的旗帜,响起飒飒声音。
临出门前,玲珑偏过头看她:“贺连衣,二十年不见,你变了不少。”
她一甩衣袖,踏步朝外走去。
脚步声回荡游廊,越来越远。
连衣紧绷的面部神经才扭曲成一团。
哎哟,疼死了。
她疼的差点跳起来。
还变了不少,分明就是换了个人好吧。
连衣骂骂咧咧,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