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小男孩就跑。
庄宴想要阻止,但手和脚像是不听指挥一样,根本最不上绑匪,无奈之际,他余光里出现了一块砖头。
电光火石间,他捡起地上的石块猛地砸了出去,速度之快,庄宴只觉得自己的肩膀生疼,陡然生出几分无力感。
他的肩膀好像脱臼了。
庄宴脸上露出痛意,但现实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缓冲,为了不让壮汉把小孩带走,庄宴几乎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
石块划破空气,迅极的破空声过后,是壮汉回身踢回来的石头。
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庄宴下意识抬手抱头,紧紧闭着双眼,身体不听指挥的僵在了原地,哪怕他心急如焚,也动不了半分。
就在他准备接受命运的时候,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穿过层层空间,强势地挤进他的耳道,抚平了他内心的慌张。
“嘭!”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庄宴睁开眼,萧条修长的背影就这么突兀地闯进自己的视野。
青年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正抵在一开始出去的那名壮汉的脖子上,而刚刚的石块,也是壮汉自己受了。
“疼吗?”温裴侧目扫了他一眼,清冷的声线多了些起伏。
明明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却让庄宴眼圈发红,鼻尖酸涩。
青年如同天降一般,奇迹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晚上的委屈扑面而来,庄宴没忍住,眼泪兀地滑落。
温裴蹙起眉头,手上用力把壮汉推倒在地,脚一抬,直接踩上壮汉的背,温裴弯下腰,冷冽的视线像是在说,你完了。
刀锋逼近,嵌入皮肤,丝丝血迹染上刀面,力道不会让人有事,但却会让人感受到死亡渐渐逼近的紧迫感和危机感。
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大多数人都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