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漪喊她:“谢韶筠。”

她说:“我最近很忙,能再等等我吗?”

从墨尔本飞南城,谢韶筠没有看过需要多长时间。弦主赋

凌晨四点,谢韶筠不清楚池漪是怎么赶过来的。

但那一刻,谢韶筠又觉得不需要问清楚了,也不用池漪走到她身边,她可以自己飞过去。

病好以后,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谢韶筠去了墨尔本。

她那天没画浓妆,清爽的装扮,双手插兜,站在厂区门口,给池漪打电话。

“你有空吗,池漪?”电话接起来,谢韶筠问。

池漪好像很为难,因为她总是很忙,永远在说对不起,再等等我之类的话,所以池漪是沉默地。

谢韶筠远远地看见她皱着眉,站在原地像是无解这个答案一般为难。

“把头转向四十五点方向。”谢韶筠这样告诉池漪。

所以池漪错愕的回头,冰冷的眼神在看到谢韶筠的那一刻,仿佛迅速被阳光底色渲染,随后变成晦涩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浓烈情绪。

她语气有少许颤抖,喊了谢韶筠的名字。

“谢韶筠。”

“嗯。”谢韶筠举着电话,走到人群中,牵住池漪,然后问:“今天剩余的时间能留给我吗?”

池漪深吸一口气,镇定地点头,对谢韶筠说好。

于是谢韶筠牵着池漪的手往人群外边跑。

厂区开阔,两边梧桐茂密,她牵着她的手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停下来,池漪弯着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