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筠看见池漪勾动唇瓣笑了下,但是眼睛里没有笑意。
*
晚上十点十分,池漪登上返程飞机。
没能买到头等舱机票,池漪坐在商务舱里,谢韶筠坐到右手边靠走廊的位置,大约两分钟后,这个座位主人过来了。
谢韶筠站起来,环视四周,发现机舱满员,没有谢韶筠可以坐的地方。
舷窗位置过分窄小,坐上去不舒服,考虑到飞机行驶途中,会有升降带来的严重失重感。
谢韶筠想了很久,最终,看了眼池漪,沉默地坐到池漪腿上。
后背抵到她柔软的胸口,就像是背拥的姿势抱到了一块。
不知道为什么,谢韶筠背脊僵硬起来。
如果可以选择,她不会如此不讲究。
只是在当下的处境里,池漪成为了谢韶筠唯一能容忍并可以接受为自己提供座位服务的人形坐垫。
起初坐上去谢韶筠还稍显僵硬,然而后面发现灵魂状态并不被计算重量,她也感知不到除了薄薄温度以外池漪的任何别的方面的反馈。
谢韶筠便自若起来,换一种角度看,比她变成卫生纸,被人拿来冲厕所,要舒服很多。
空姐最后一遍提醒乘客关闭手机,池漪挂断电话,从拎包里抽出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