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文件无意识攥入手心,边角捏出的卷皱要摩挲得碎掉了。

谢韶筠不由以眼神提醒她,合同弄坏了。

池漪点头,松开边角,神色如常道了一声谢。

“怎么不说话?”池漪问:“在想什么?”

过去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谢韶筠不清楚跟她能有什么话好讲。

相认就更不可能了。

她死的那一天,想过,以后都不会再要他们了。

别人的遇见是惊喜,谢韶筠这里只有惊没有喜。

在池漪又喊了一遍谢韶筠名字时,谢韶筠嗯了声。

抬起头,池漪表情一直都很稳定,见到谢韶筠这一分钟里,她言行举止要比身后王秘以及两位员工见着谢韶筠时,要更像个正常人。

她甚至一点也不好奇谢韶筠的长相姓名与她去世前妻如此想象的巧合。

谢韶筠怀疑自己被池漪认出来了。

她皱着眉,没有回答池漪的问题,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我们以前见过吗?”

池漪盯着谢韶筠眼睛点头,好像不习惯这样近距离眼睛对眼睛的近距离注视,她把头又偏开了。

随即把车座前方的台面拿下来,支在□□,将公文包里文件摆上去。

这回池漪没有再看谢韶筠,而是翻阅了一页文件,盯着上面蝌蚪一样密密麻麻的报表,对谢韶筠说:“嗯。”、“昨天见过了。”

“骷髅头项链里说话的是你,你昨晚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