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有两位谢韶筠认识。
其中一位没有黎溪有眼力见,因为池漪不好接近,便拉着谢韶筠说:“小谢,听说你妈最近帮你相亲,怎么样啊?”
谢韶筠说,什么怎么样。
事实上,她一个都没有来得及见,最近见的那位是凑巧人在南城,上赶着碰上,还恰好被池漪遇见。
想到这里,谢韶筠侧过头看池漪,池漪也在看她。
两人视线在半空相碰,本来气氛就微妙。
那人还在继续自以为是套近乎:“那么多相亲对象照片真没想法以你这条件不可能没有啊,眼光也太高了。”
池漪唇角残存的笑容彻底消失,谢韶筠就更烦那人了,不咸不淡看对方一眼。
无名指往上竖一下,手中戒指晃动,谢韶筠吊着眼皮,没多言。
但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池漪很浅地勾了勾唇,然后用她戴戒指的左手握住高脚杯,慢条斯理抿了口红酒。
猩红的酒液衬的她手指很白,同款刻有谢韶筠名字的戒指也很明显。
刚才发言的人此刻脸憋的通红,套近乎的话变成了得罪人,还把池漪给得罪了。
用餐的后半程,他像是一只霜打茄子,歪在座椅上,恨不能抽自己两耳刮。
晚上两人在温泉酒店睡,谢韶筠泡了澡出来,裹着浴巾。
池漪终于开口说话了,问谢韶筠:“你这两年相过很多次亲。”
“没有。”
“那——”
“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池漪。你在吃醋。”谢韶筠贴着池漪耳朵,打断她,又拿过池漪的手,摆放在灯光下看。
说:“戒指真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