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提唇轻笑,定是那对红玉兔耳坠罢。她就是从这抓到的破绽,猜到了质肆与他的关系。
“然后呢?”
“然后,扶女郎便将前日质押的凭证全数拿了出来……”石清道。
“全赔了十倍?”谢湛挑眉问。
“是。”
谢湛手指放在桌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委实是狡猾的小女郎。质出去的东西不仅分毫未亏,一来一回,还净赚了几倍价值的钱财。
见谢湛静下来一言不发,石清移动脚步,从靠门的高桌上取来了油纸袋,往谢湛桌案上一放,道:“还有,扶女郎遣人送来的点心,说这回是她亲自买的,让公子你多吃一些,毕竟劳心伤财的,不容易。”
谢湛伸头看了看,果真是桃酥。
她说的不错,这几日,他是劳心又伤财。
他“嗯”了声,道:“明日将这匣子还给她,再取些钱一并送过去。”
石清道是,又请示问:“送多少钱?”
谢湛估摸着她首饰得的钱财,道:“二十万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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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石清再来回话:“扶女郎说,公子生辰那日,她需得去宫中参宴,水月楼她来不了了。提前祝公子生辰愉悦。生辰礼,后续会再奉上。”
谢湛才开怀了一日的心情霎时随风吹散,心中阴霾丛生,这回的脸是黑沉地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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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八,秋阳杲杲。
谢湛生辰,正值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