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惑人,动作暧|昧,扶萱被他弄地通身酥麻,心腔中突突突地响个不停,脑中下意识就要坦白地干干净净。
可转念又想起,那日到达鹤园前,她于马车中玩笑着开口要钱,谢湛那冷沉的脸色;还有往前,她提及他一幅画值八千铢那次,他亦是嗤笑出声、满目冰霜。
她真正要求他的话,终是又咽回了肚子里。
这个郎君,但凡提到钱财,眼中无一不是鄙夷。
终究,沉默半晌后,扶萱从谢湛怀中直起身子,抬脸看他,认真道:“有的,我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谢湛晦暗不明的一双眼,凝出的暗色略有舒展,他不动声色地回扶萱:“你说,我都答应你。”
扶萱即刻道:“我今日怕是不能与你游玩过久。稍后我还要去端王府,我应了哥哥们,午后与他们玩击鞠。”
扶萱话毕,谢湛脸上本也不多的好颜色彻底褪没,目光似淬起来冰。
他冷笑一声,缓缓压下扶萱置于他腰上的手,而后似笑非笑地凝视她半晌。
合着,这是要去找陈恬给她财物?
到底对她而言,那端王哥哥算什么人?就是她喜爱的知情识趣的温柔郎君么?是比他还要值得依靠的郎君?
难怪,那日在汤池中“遇险”,她哭着喊着的,就是那人。
谢湛口中淡淡道:“好。去罢。”
而后不再看她,紧着手指,大步迈出丹亭,径直朝自己的马车走了回去。
“哎,长珩……”
扶萱在他身后喊了声,费解地看他愤然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