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舔了舔后槽牙,冷声:“与你何干?”
“怎就与我无干?”扶炫道,“萱萱的事,我就要管。你倒是说说看,这婚事怎就还没作罢?”
扶炫虽是胆大妄为,毕竟是少年,在年长他五岁有余的“老谋深算”的谢湛面前,论心性,却属年少。
谢湛抓住了这一点。
他转而收起了一切情绪,慢悠悠地道:“且不论这门赐婚婚事尚未经双方长辈商讨,更未于圣上跟前取消,便就是我二人两情相悦,也不会将这事作罢。这婚事,自然是作数的。”
面前两人本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往来,扶萱不打算插手,可听得那明晃晃的“两情相悦”,终究坐不住了。
她先于扶炫,驳斥谢湛:“分明是你退的亲,你现在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我二人何时两情相悦了?”
见她恼怒而非一言不发,谢湛更不急了。
多年断案使然,只要对方开口,他便有应对招数。就怕她沉默不语,将他视作无物。
他看了扶炫一眼,而后意味隽永地噙笑看向扶萱。
在扶萱被他看地皱眉时,他倾身向她,作势是二人之间的悄声密语,实则,音量并未收多低。
他道:“萱萱,你我二人已然赤诚相待,我怎能做那不负责任的无心之徒,你说对么?”
此话暧昧至极。
意有所指至极。
话甫一落,扶萱和扶炫脸色皆是突变。
扶炫眼中烈火骤燃,见谢湛一身官服,他就着最后一丝理智,指节“咔咔”几响,咬牙切齿地红着脖子问:“萱萱,他欺负你了?”
扶萱急到跺脚,吼道:“扶炫你别听他胡说!没有!没有!他胡说八道!”
扶……炫?
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