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善如流道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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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初五,是按律法允许,一月一度可以探监扶以言的日子。
扶夫人身子骨虚弱,来探监的,便只扶萱和扶昀二人。
再临大理寺牢狱,甫一进门,又如上回一般,闻得难闻的血腥味,扶萱弯腰便干呕了几声。
听得身后的动静,偏要亲自送二人进来的谢湛眉尾一挑,因想及扶昀在她身侧,要转身安抚的动作,也被他及时收住了。
戈阳郡那几日,她倒是因“怀有身孕”每日早晨皆如此,有时他手快些,还能替她拍拍后背。
思及“身孕”,圣人那句话再在脑中转了转,谢湛往前的步子迈地愈发快了些。
见扶萱不适,扶昀温声紧张问:“萱萱,无事罢?”
扶萱摆手,“我习惯下便好。”
扶昀微笑,说道:“长大了,懂事了些。”
扶萱咧嘴笑,未语。
牢门打开后,扶萱再是一个箭步奔到了扶以言身侧,捉住他的胳膊就问:“阿父,受苦了,身子可好些了?”
扶萱肖母,扶昀肖父,扶以言见儿女全来,一时恍若是一家人正团聚,不太争气哽嗓,红了眼眶。
见阿父老泪纵横,扶萱一边去掀扶以言的衣裳检查,一边高声问:“阿父,可是有人朝你动手了?谁下的令?姓谢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