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风口浪尖上,被人浑水摸鱼将药调包,她还嫌他父亲命活地短?

谢湛这般回答,扶萱也不是没有过心理准备,只想是一回事,真听到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

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还没等她再开口,那婢女玲珑就急急跑了过来,“女郎,快回去罢,出事了!”

出事了。

二公子出事了……

老爷出事了……

扶萱身子一晃,这三日,但凡她听得这几个字,就如将她投到那冬日的冰水池中,使她能从头至尾被彻底冻僵。

这回,又是谁?

扶萱闭了闭眼,没管身侧扶住她胳膊的谢湛,轻声道:“说吧。”

玲珑双目泛泪,看了一眼谢湛,又朝扶萱欲言又止。

见她如此,扶萱的心沉地更厉害,她似用上了通身力气,开口再问了玲珑一次。

玲珑的声音颤抖不已,“是南郡公……回来了。”

“谁?”

“南郡公……”

伯父出发时便说了,此次去十州商讨建学之事,不仅要与刺史们相谈,更要紧的,是与各个郡的郡守们沟通。大梁有郡成百上千,虽不是各个都去,挑出其中重点郡走访,也需要耗时良久。

故而,按计划,伯父此次外出至少需得三个月之久。

现下,将将一个月出头而已。

玲珑戚戚然泛泪的眸子近在眼前,扶萱不敢深想,不愿深想。

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