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其中是否也有几分想撮合她与谢湛之意,谢夫人不明说,旁人不得而知。谢湛又是家主,大伙便是心里揣摩,也不敢加以议论。
谢湛自回府养病起,谢夫人日日亲自督促熬药,送药的重任也交给了陆沅,且是要求,陆沅送汤药来后,需得盯着谢湛喝下才能回去复命。
谢湛知陆沅的目的,便坐在原处,等她端出药。
“表哥,该喝汤药了。”陆沅柔声说着话,将药盏递过去。
谢湛仰头饮尽,将空盏递回,“有劳了。”
陆沅收好药盏后,并未直接离去,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卷纸,看向谢湛,怯怯地请求道:“沅儿作了一幅字画,不知表哥可否替沅儿指导一二?”
谢湛将目光落过去,心想着这位表妹毕竟是外人,连续几日受母亲差遣,每日两趟冒着风雪从闻熙堂亲自来送药,也算辛苦,今日整好最后一日服汤药,言语几句,倒也算答谢,便颔首应了声“好”。
陆沅喜出望外,连忙朝谢湛身前去了一步,正要撑开自己的画作,便听西间一道含娇带媚的女声传来——
“公子,您还没用膳呢。”
谢湛一顿,眼中的惊讶瞬间燃起,又被及时敛住。
他腾地起了身,朝西间大步流星地行了过去。
绕过座屏,便见扶萱一身婢女打扮立在窗牖旁,肃着脸色,好整以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