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白还有堆积如山的文件要过目审核,要拍板定论,当晚不得不飞回北城。
巩桐则在三天后,王洁有惊无险地出院再订了飞机。
和她一同回去的,还有江奕白昔年的手稿。
过去几天,巩桐一得空便捧着那些稿件认真琢磨,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江奕白的自由创作,不受任何一个甲方影响,也没有投递过任何一家公司,仅仅存在于二维稿纸层面。
她从中窥见了不计其数的新意与巧思,犹如一汪活泉陡然注入,搅动她随时随地可能固化的灵感。
她应该隔一段时间就会想找出来,研究一阵。
这次匆忙离开了将近一个星期,巩桐一回归工作岗位便面临了不胜枚举的要紧事。
首当其冲的便是才成功夺得的纪氏合作,必须按照合同细则推进后续流程。
为此,巩桐率领小组在工作室熬了几个大夜,晕头转向之际,还悲催地接到了房东阿姨的电话。
“小巩啊,快要预付明年的房租了哈。”阿姨好言好语地提醒。
巩桐的房租一年一续,预付的月份遵从初次租房,在农历新年。
她从触目皆是的画稿中挪开视线,转向一旁的台历,不解地回:“阿姨,现在才十一月份,往年不是十二月底,一月初才续租吗。”
“是是是,但一年一新嘛,今年行情要变咯。”房东不知不觉改了语调,“物价涨了,我这套房子的租金也要涨。”
巩桐可算是听见了关键性的正题:“涨多少?”
“每个月涨一千。”房东脱口而出,显然是早就考虑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