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当时怪, 怪过你。”巩桐哽咽着,期期艾艾地吐字。
江奕白没听懂:“怪我什么?”
巩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涨满胸腔的酸胀和眼眶一样强烈。
她周身萦绕只和他有关的淡雅木质香,磅礴的冲动猝然破茧而出, 一如一发不可收拾的岩浆喷发。
巩桐好想说出怪他的前因后果, 将那些年无声无息,小心掩藏在羞赧惊惧之下的爱慕和追逐全盘托出。
然而隐匿已久的心事仿佛被层层叠叠的蛛丝纠缠包裹, 放在最深处。
巩桐此刻又置身于失控情绪的漩涡中心, 思绪如同春日里四处流浪的柳絮一般混乱无常, 几度张开嘴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为好。
她正在着急地纠结措辞, 江奕白接到了一通电话,来自朋友。
对方消息灵通, 热情洋溢地说:“江哥, 听说你今天偷懒翘班陪嫂子去竞标了啊?结束了吧?还有空不,我们约了去南山, 带嫂子过来嗨啊。”
江奕白一只手高举手机,一只手搂在巩桐腰上,垂眸看她梨花带雨的凄楚模样,想也不想就要拒绝:“不……”
巩桐耳闻一些,突地抓住他外套,吸吸鼻子,使劲儿冲他摇了摇头。
她想去。
当下她思维一团乱麻,组织不清语言,去放放风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