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几个年纪轻,跟着仇丁混日子的小衙役连忙跟着帮腔,却在柳七冰凉的目光里瞬时禁了声。
沈忘看了一眼面有红晕,舌头都捋不直的仇丁,冷冷地笑了:“我不去寻你麻烦,你倒是偏要送上门来。好,我且问你,上山之前我是否告诉过你,我已发现决定性的证据,需得孤身上山寻找,不许人跟随?”
“是啊!我可不敢跟您争功!”仇丁一梗脖子,脸都要仰到天上去,自觉理直气壮。
“好,那我再问你,我是否也叮嘱你,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可走漏了风声?”
“是啊……不……不是……”仇丁脸色骤变,语气也跟着怯懦了起来。
此时,跟着跑上山的通判大人正倚靠着潮湿的树干大喘气,他身居高位,平时难得行几步路,可这几日,为了这个该死的龙见案,知府大人失了千金,缠绵病榻,他不得不亲身赴险,东跑西颠。
今晚,他生怕这沈解元出事,更是跑得老命去了十之六七,正郁闷得紧,却见这仇丁说话吞吞吐吐,当下便怒喝道:“照实了说!”
仇丁腿一软,跪了下来,两股战战,面如死灰。
沈忘冷声道:“通判大人,那凶手何以能处处取得先手,必是府衙之中有人口没遮拦,毫无顾忌,酒一下肚,便如竹筒倒豆子,别人问什么,便说什么。今夜我上山一事,只告诉了这位衙役。一个时辰后,柳仵作方才得知了我的计划。”
“可自我入山之时,凶手便已等在山中,守株待兔,借机除我而后快。走露风声的,不是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