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绯喊着喊着，因为句子太长他说话太快，忍不住激动喘息了好一会儿。

“……为什么要这么做？哪怕是决裂了，可当初曾经的情分和誓言应该都不是假的，”苍青摁着他，忽然代替他说完了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抬起头看着西村和盛，“神骨空雾有半分对不起你们吗？”

苍青是直接在质问了。

大家都觉得这个话题应该问清楚，毕竟他们知道神骨空雾还活着，不能让空雾听到钥匙在哪里，日后或许应该用这个转移话题。

西村和盛的神色十分微妙：“他啊，没有对不起，只是心不在焉不肯配合罢了。”

“或者说是不会看眼色吧，长生这种事情，看到了希望的那一刻开始，一切的理由都成为了虚无，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抵得过长生的魅力，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想要长生……从这些念头出现开始，怀疑背叛的种子就在默默发芽了。”

西村和盛不管说起神骨空雾时他有多么复杂，可他一直都很坚定，那就是在追求长生上他没有错。

可能到现在他还觉得神骨空雾有些不识好歹，没有转身离开的话，没有去培养出那两个和他们作对的弟子的话，他们的实验会顺利无数倍。

西村和盛在这么多年里，一边忍不住用最险恶的心思去揣测当初的神骨空雾，说神骨空雾其实是别有用心蕴藏着阴谋也好，想神骨空雾是先决定背叛的他们也好，总之神骨空雾一定是有错的。

可他又忍不住去想当年的事情，想到两个人初次相遇，成为好友的那一刻，想到自己知道神骨空雾的至交另有他人的感觉。

所以不管他背叛了多少年，他还是觉得神骨空雾的事情就是几年前刚刚发生的罢了，那张脸似乎昨日还出现在眼前，只是莫名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