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凌晨时终于回到了化城郭。
提纳里今天又不回来,赛诺便将那张木床理了理,示意你还能再睡一会儿。
你坐在床板上,心里还惦记着草神和你说的话,你一时半会还是理不通,便睁着双大眼睛木讷地看着赛诺发呆。
彼时的他正在换衣服。
用来隐藏身份的罩袍被他整条脱掉,当衣摆的尾帘掠过他的颈间,少年银白色的发丝如瀑般倾泻而下,在月光的衬色下无比惊艳。
这身衣服对他而言确实有些闷热了。
没有戴胡狼帽的少年仰头深深吸了口气,教你瞧见了他颈间凸起的喉结与肌理的线条。
朦胧月色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颜,连睫毛都镀上了一层薄纱似的金。
你从来都不知道欣赏一个男人脱衣服也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更何况对面还是那个初次见面时就被你误认为中二病的赛诺。
注意到了你的目光,他偏头看你,因放松而缱绻在眼底的慵懒还来不及收走,带着几分野兽咬着猎物般的邪肆,“怎么了?”
你一惊,心尖发了麻,又不想把这种莫名心动的窘迫给表达出来,便赶紧找了个话题,“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坎蒂丝的人?”
“我曾在调查教令院的时候与她有过交集。她是阿如村的守护者,实力强大,值得钦佩。”赛诺给出了肯定的夸赞。
“我听说她是赤王的后裔,盾牌上刻着阿赫马尔的祝福,拥有的神力可以驱使每一颗脚边的黄沙,甚至让它们形成沙尘暴。”你重复着草神对她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