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行“嗯”了一声,“我会好好教他,等他长大以后,要是有什么人欺负我们福宝,他也能保护好我们福宝。”
荆行声音温柔,像是阳春三月的风。
季福心被戳了一下,他看着手里的孩子,荆行这话说的下意识,季福问的也下意识,“那你呢?”
荆行笑着哄道:“当然是保护咱们福宝宝贝了。”
季福顺着他的话想到等孩子长大他们都老了,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把自己护在身后的场景,他忍不住鼻子一酸,眼里就有了泪,却还要笑着调侃道:“你那时候都是个小老头了是要用那拄着的拐杖护吗?”
荆行听到季福声音里的异样,抱紧了季福几分,“有何不可。”
“相公,我,我忽然又又想时间过得慢一些。”季福侧了身去,把脸埋进荆行的脖颈间,声音里带着哽咽。
荆行把季福抱到自己腿上,他环住自己的两个宝贝,他下巴亲昵的去蹭季福的额头,安抚季福,“那都是以后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呢,别害怕,福瑞看着你呢,你再哭他也要哭了。”
“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季福没有哭了,只是说话的声音还有些鼻音,“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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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中学的老师加学校干活的教职工都知道中学学子全过的这个好消息,等学子们一个个回到学校后都被先生们拍着肩膀夸赞几句,脸上都是骄傲高兴的神态,最后还不忘叮嘱大家后面好好学,下面就是府试了,难度加大,到时候可不会这么轻易就通过了。
即使每个先生说的差不多,但是学子们完全没有感觉到烦躁,反而他们能感觉到先生替他们高兴,同时又为他们下一场考试提前担心,他们在先生们一句句叮嘱下要努力用功好好学习的劲头又升了起来,他们的路可不止于此,他们要走的更高更远,实现自己的抱负造福一方百姓,就像他们县县长一般,就像校长这般。
按理说付清考了县试第一名,先生们夸他应该是最多的,但是每次等先生们夸完前一个看到付清朝他们走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看到付清翘到天上去的尾巴,看这小子脸上的笑就知道这小子没少被这些学子夸,顿时怕自己再夸几句,这小子就要飘到天上去了,所以都对这小子有所收敛,一句“还不错”、“满意”的敷衍过这个夸夸环节。
付清抗议:“先生!你们对其他学子就是一顿好夸!到了我这里怎么就变了样了?!不公平!我也要像他们一样!!”
“等你小子拿了府试第一名再说吧,这县试本就对你简单了。”
“是啊,小付啊,好好努力,先生们等着你后面的好消息。”
“先生们区别对待!太坏了!!”付清鬼叫,还想假哭获取先生们的同情心,只要先生们心一软,他要的夸夸不就来了吗?他可是励志要写下所以先生对他的夸奖,以后传给子孙后代看的!
还没有等付清付出行动,就听到一个熟悉大嗓门站在教学楼二楼朝他们下面喊道:“付清这个臭小子回来没有?你们看到他记得叫他上来,我倒是要问问这臭小子我平时策论是这么教的?!他写的什么狗屁付清!我看到你小子了,躲什么躲,还不滚上来?!”
大家看着刚刚还很牛气的付清童生此时正往先生们背后藏,他这一副心虚的模样,顿时把大家都给逗的大笑。
荣福县中学全体学子都通过县试这个消息很快在荣福县传开,随后周围几个县都知道了,最后这个整个省都听闻此事。
这么多年的“文化交流会”不是白办的,每年都会和其他县城的学子学问交流,早就在那些县城学子刷足了存在感,很多学子拿他们当朋友同时也是对手,这些年他们彼此之间都有信件来往交流学习心得,同时还会问问彼此学习程度,什么时候参加科举等等,所以这几个县城都知道这事不足为奇。
至于传遍省城这个事,还要从这次汇上去的各个县城通过县试的数据说起,荣福县这个数据太好了,好到让人忍不住怀疑下面官员是不是泄露考题或者暗中勾结帮扶这荣福县学子这事。
省长不是没有听过这荣福县,这荣福县的商人捐赠一事都被皇帝称赞的,他是对荣福县商人有所了解,还有这每年都和其他县城学子搞学问交流,他也是听了一耳朵的。
“这次荣福县这么多考生,只有四个不是这个学堂的,这四个学子中竟还有两个落榜。”省长看着自己手里的汇报。
师爷在旁边点头,“是这样的,当初下官还不信特意派人去荣福县查了一下。”
省长“嗯”了一声,又问:“这次是谁监考荣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