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村里可热闹了,好几家要闹着和离,还记得那个成二叔家不?成二叔的大儿子前几年娶进来的媳妇马小娟。原本那马小娟看自己在家里没有地位了,先去是要闹着分家,你那成二叔一大家子这些年和和睦睦的,到她进门后就鸡飞狗跳的,现在还说要分家,你成二叔怎么可能给分?!那马小娟看这家分不成又要闹着和汉子和离,还在村里说她汉子不成没能让在这几年内怀孕,还说她汉子经常打她之类败坏成二叔大儿子的话来。”

“成二叔怎么能容忍这马小娟在外面损害成家名声,顿时发话说她不是要和离吗?那就去衙门和离就是!”

“先去那马小娟跳的多厉害,这话一出,她又不是十七八的黄花大闺女了,和离了谁还要养她,顿时就不敢再作了。”

闵母也是听闻这个事的,“后面好像他们还是去衙门和离了?”

季阿姆点头,“对!这种女人留不得,这些年季福成二叔一家人就没有坷待过这马小娟,但她不知足啊,非得闹!整个家都不安生,谁还喜欢她要容忍她啊!”

闵母点头,“我那边也有一家要和离,是妻子怀不了孩子,那婆婆想让她儿子先休了这个再另娶。”

“现在和离的多了,哪里像刚出来的时候?”季阿姆道,“想想这‘和离’条令刚出来的时候,整个县衙门口都围着人,还有百姓骂县官老爷的,那情形,记忆犹新。”

季福也记得那个时候,祝婶子一事也正是使用并且大力宣传了这“和离”法条,这“和离”法条一出,只要有一方要离只要到县衙一申请,县官再对双方一审一判,和离书一给,从此夫妻两再无瓜葛。

这事让多少人看到希望,也能让不少人感觉到害怕,而这些害怕媳妇要抛下自己的无能者就把这份害怕转化为愤怒,天天在衙门骂县令,说人家破坏他们家庭和睦,破坏他们夫妻间感情!

但这个现象也在两三个妇人哥夫跪在县衙门口明鼓喊冤的时候截止了。

这三人家里都有一个汉子,平时在家里脾气就不好,吃了点酒水后就经常动手打他们。

这次他们三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县衙让大人为他们做主。

他们身上被打的痕迹展现在众人面前,其中两人还说前不久还被打成重伤躺在床上都不能动弹,自己相公还不出钱叫大夫给他们看时,众人都沉默了。

对此,虽然没有人在明面上说,但背地里还是骂这些打媳妇的汉子不是人,同时对自己媳妇/相公好了不少,生怕自己那一天就成了孤家寡人。

人们也渐渐接受了这“和离”政策,每年县里都有那么一两对夫妻来办和离,如今村里这般,荆行和季福都不奇怪。

今年过年多加了一个小家伙,热闹程度只曾不减。

另外王哥儿这边在十一月二日清晨发动生产,荆行和季福得了消息就往伏家去,在中午的时候平安生下龙凤胎,只是妹妹出生比较晚,身子有些弱,但这都不是问题,在这两个月里养好了,哭声不再像刚出生时那些弱小,扯着嗓子哭起来甚至比她哥哥的声音还大。

季福瑞九月初八这天生的,要比两个小家伙大两个月,过年时候荆行便带着季福抱着裹严实的季福瑞头一次出门来王哥儿这边拜年。

王哥儿出了月子后就来看过季福瑞小朋友,白白嫩嫩的小家伙十分惹人疼,稀罕的不行。

再见到这小家伙已经是五个月的大宝宝了,“哎哟,都还长了两粒小乳牙了啊!果然,这老人都说小孩子一天一个样,瞧瞧我这才几天没有去看咱们季福瑞小宝贝就已经长牙齿了!”

季福瑞小朋友被自己爹爹从厚实毛绒大氅中放了出来,看到自己阿姆就忍不住的笑,就露出嘴里两颗白生生的小乳牙来。

“小豆包和小肉包醒了吗?”季福把季福瑞小家伙抱到怀里来,对王哥儿问道。

王哥儿指使伏旭,“孩子他爹,你去看看两个小包子醒了没?”

伏旭笑着应了。

季福瑞现在也不怕被人抱了,在王哥儿怀里还蹦哒了两下,这结结实实的重量让王哥儿差点招架不住,“咱们小宝这身都可算是没有白长,你沈阿姆都抱不动你了!”

季福看着季福瑞小家伙满眼慈爱,“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长牙的缘故,拉到什么就咬,吃奶都比平时少了。”

王哥儿这边还没有到呢,所以听季福讲的这些他都觉得有趣。

伏家两个小家伙显然是醒着的,从屋里抱过来还没有走进,就听到咿咿呀呀的奶声。

季福瑞小朋友显然也听到了,他望向自己爹爹,“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