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个人都像被施了法术一般,定住了。

宋知的浴巾早就阵亡,被顾琰清捞到怀里的时候,身上就只剩他最后的倔强,所以这一抱,两个人是皮贴皮、肉贴肉地抱在了一起。

奇怪,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好似没有阻隔般地源源不断传来。这种亲密的距离,宋知从未跟任何人有过。

一瞬间,他的耳根就燃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推开顾琰清站稳了。

顾琰清被推开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关节和肌肉僵得比那埃及木乃伊还硬,神情也是罕见的怔忪。

还不等宋知说什么,他忽然倒退一大步,架子的上洗浴用品都被他撞倒了一瓶。

随后他什么也没说,急急忙忙地就转身出去了。

宋知呆愣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琰清不出意外应该是个gay,但是他刚刚……

他俩竟然……

他不会是……

宋知脸颊腾地似火烧一般,整张脸都涨红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在内心无声尖叫,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无了,他无了,还能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

王可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一个生无可恋的小鼓包。他纳闷地问:“把自己闷得这么严实干什么,不憋吗?”

宋知忽然扯开被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憋啊,怎么会不憋,都憋出汗了。但是只有自欺欺人地把自己埋起来,他才能够说服自己不去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可看到宋知那张大红脸,“嚯”了一声:“脸怎么红成这样?没发烧吧?”他抬手拭了拭宋知的额头。

“你去干什么了?”宋知声音缥缈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