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本来没有多想,这一刻脑子里却划过无数个阴谋论。
他可没有忘记,顾琰清前期还没混出头的时候,到哪儿都是一个受欺负的小可怜。
莫名其妙身上带了伤,肯定是给人欺负了。
这剧组里看他不顺眼的人,首当其冲不就有一个姓贺的吗?白天贺泽成还故意划他手呢,幸好剧组拍戏用的道具剑不利,不然的话就不止划破皮了。
难道白天没害到他,晚上又来?
“算我倒霉吧,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顾琰清说到这里停下,抬起头道,“你可不要说出去了,被人知道的话,我就太丢脸了。”
这半遮半掩的话,反而从侧面证实了宋知的猜测。他忍不住气愤道:“是不是贺泽成?是不是他故意绊的你?这人怎么这么可恶呢!我们去找导演,让导演主持公道。”
“不是他,是他助理。”顾琰清摇了摇头,说到这里顿了顿,“告诉导演也没用,我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故意的。而且,导演也不想得罪他,告诉导演,导演也会为难。还是算了吧。”
他越是隐忍,宋知越是愤怒心疼。
给顾琰清上完药后,宋知忍不住劝慰道:“顾老师,你不用怕,他嚣张不了多久的。”
顾琰清眼里一抹暗芒一闪而逝,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垂下了眼睫。
一直以来,他的身边围绕着太多对他心怀不轨的人。顾琰清从一开始的避之唯恐不及,到后来避不开,索性学会了借刀杀人。只要稍加挑拨,他们就会自愿化作他手中的刀刃,替他铲除另外的威胁,彼此之间互相消耗。
他微微转头,静静盯着宋知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心中冷嘲。
就这样越气愤越好,最好失去理智。不好好地‘疯’一场,怎么能宣泄你们心中那扭曲偏执的爱呢?
……
宋知气呼呼地回到拍摄场地,眼睛扫视一圈,在找到贺泽成的身影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