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嘉妮回来,他也没好意思说这件事,怕小周同志笑话他。
同样,在电话里也没让安排人来接,所以乍一看见邱则铭他也惊讶了下,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嗐,你说你这娃子,我们都说了自己坐车回去。”
“没事,坐一宿火车不轻快,早点回去也能早点歇歇。”邱则铭笑道。
盛满粮搓着手道:“你说这…让你跑这一趟。”
心想小邱同志就是好,没说让他来接,还是跑来了。
爬上车,看见车上铺着层厚草毡子,旁边还放了床褥子,这褥子还挺眼熟,这不他家里自己盖的那床吗?心头那个热乎哟,盛满粮呵呵笑道:“小同志就是心细。”
盛满粮确实累了,上牛车后往厚草毡子上一躺,将褥子往身上一搭,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但是睡觉前叮嘱了一句,到镇上的时候喊他一声,他给家里小孙子买俩肉包子带回去。
周嘉妮没睡,她裹着邱则铭带来的厚呢子外套坐车头上跟他说话。
这外套是邱则铭自己的,担心影响不好,没去家里搬周嘉妮的被子褥子。
盛老头儿就无所谓了,去跟婶子一说,婶子就抱了床破褥子出来。
“谢谢你啊,这两天温度降的这么厉害,大半夜赶车过来挺辛苦的。”
能早点回去,当然好过在外头多等俩小时。
邱则铭笑道:“小周同志不用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