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再寻常不过的话,柳云溪只觉得心底发寒。
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说这些。
“责罚……”她指着留下抓痕的几棵树,质问他,“这些就是你所说的责罚?”
“玉不琢不成器。”沈晏甚至都没转过眼神去看一眼,只盯着她的脸,看面容姣好的少女嗔痴怒骂,就好像从前的喜悦与舒心短暂的回来了一瞬。
那时和她在一起,有过欢喜的时候吗?
要说有过欢喜,他却厌恶极了她借着自己上位的野心,回想内心相处的细节,都只是精心的算计。
要说没有一丝欢喜,他却移不开这一刻的视线,私心想要重新叫她回到自己身边。
他说:“弟弟受难我也心疼,可他不跟家里打一声招呼就偷跑出来,还自作主张要做别人的上门女婿,不仅是背弃了家族荣辱,更是把我教他的担当勇为都忘得一干二净。”
沈玉衡敢抢他的人,就该得到教训。
工具不听话,他自然有办法叫他听话。
听他的歪理,柳云溪只是摇头,“从前我还怀疑过出生在如此富贵的家中,为何要逃离,还愿意没名没分的跟在我身边,如今我才明白,都是你这位好兄长的功劳。”
说罢,她绕过男人,径直往院门走去,擦身而过的瞬间,男人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动作强硬,态度却很温和。
“柳小姐,我知道你关心自己的未婚夫,可也别因为他的事而敌视我啊。”
“你放开,我要去找他。”柳云溪不悦地要甩开他。
男人轻哼一声,抓着她的手腕到身前,扯住她的胳膊,大有种将她拿捏在手心,掌控自如的感觉。
“你能去哪儿找,扬州城这么大,估计他现在的神智也还不清醒,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你又怎么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