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说的很平静,声音落在柳承业耳中,却像是破坏了他自认为永远不会变的某种坚定的存在。
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柳承业不敢面对,没有了母亲和兄长的庇护,他以后的日子会活成什么样。
看着少女身后的人,他不敢再贸然争执,转头就去抓住一个染坊里忙碌的伙计,打闹起来。
“那天我明明过来看过,你们那时还对我笑脸相迎,今天就换了说法,你们是合计着周成泰一起骗我!”
染坊的周老板见状,大声喊来几个人,“还敢闹事,给我打!”
柳云溪转身离开,听着柳承业和小厮被众人捶打的声音,心情淡漠的走出了院子。
坐上马车,渐渐离了那些哀嚎的声响。
采晴不解问:“小姐明知道叔老爷这副德性,何苦要过来看他闹一场。”
柳云溪长舒一口气,“总得叫人都知道我家不会再帮他收拾烂摊子,日后行事也能多些思量。”
马车在路上平稳的行驶着,忽然一个猛烈的颠簸,柳云溪往前倾倒了一下,差点摔出去。
等马车停下来后,才撩开门帘问车夫:“是怎么了?”
箬竹从一侧跑过来,解释说:“是车轮突然松了,我去上紧一些就好了,小姐不必担忧。”
她点点头,正要放下门帘坐回去,就见旁边的巷子里走来一人。
“柳小姐,好巧啊。”身着白衣的男子一如既往的规矩守礼,就连嘴角的微笑都带着不好被拒绝的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