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水只是个小县城,地界不大,路也好找。
马车停在李家祖宅前,未到门前,就看到宅子门外有三三两两的人等在那里,或是忧心忡忡,或是精神疲倦,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看到有马车过来,等候的人争相凑近过来。
不知是谁先瞥见李鹤从马车上下来,立刻激动的喊出声。
“李先生,我家儿子天资愚钝,只有您这样有学问的先生,才能教的会他呀。”
“李先生,我家孩子明年要考乡试,求您帮忙给指点一下,深谢先生大恩。”
“都让开,我是来给先生送补品的,李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聊聊?”
一个个喊的声音越来越大,只吵得李鹤耳根子生疼。
沈玉衡护了李鹤与柳云溪先后进门,剩下老吴堵在门前吼了一嗓子,才镇住叽叽喳喳的众人。
干了一辈子的农活,老吴精神头好,嗓门也不是一般的大,对众人喊。
“诸位,我家先生已经收了学生,要搬到别处去了,就请各位不要再空等浪费时间了。”
声音落罢,有人悻悻而归。
也有人仍不死心,叫嚣着:“我们愿意等,必得让先生看到我们的诚意才行。”
“就是,先生要搬到哪里去,我等就跟到哪里,在哪儿读书不是读啊。”
看到几人的态度,赶车的箬竹和墨影默契的从车上下来,也用不着沈玉衡格外叮嘱,握着剑鞘,三两下边便将堵在门外的人清了个干净。
宅子里,李鹤带着二人进到自己的书房中。
面对着满满一屋子的书,他细细挑拣了十几本出来,抱给沈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