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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鬼失望道:“那男子一直在喊赶紧梦醒,根本不听我的教导,估计是以为在做梦吧。”

陆玉道:“男演员说的台词都是编剧给的,你就算教他也没用。”

男鬼疑惑:“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找编剧才对?”

陆玉严肃道:“……我没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该插手。”

这鬼也是略奇葩,既然在这里住着了就老老实实的呗,非得给人剧组免费当礼仪指导老师。

这容易吓着人不说,也没教出个一二来。

不过,陆玉瞥了眼男鬼的衣服,这明明是新科状元金榜题名后被赐的进士服。

以前她曾见过状元游街时热闹的场面,那状元服饰与男鬼身上的很相像。

若男鬼真是状元,官职大抵是翰林院修撰,作为专业人士看到男演员那不符合实际的演戏内容,出手纠正好像也挺正常。

“你,是怎么亡故的?”她问了句。

男鬼眼睛里透过一丝迷茫,过了许久才似回忆起,“许是坠马而亡吧。那是我头一回骑马,可不知为何那马儿忽然不受控制冲向人群中的孩童,我拽着缰绳费劲操纵着马儿改变方向,后面就撞到了路边的柱子上……”

陆玉瞥到这男鬼额角的确有很深的伤痕。

男鬼望向墙上的画作,继续道:“后来我游荡在那街市多年,再往后沧海变桑田街市没了,我到此地发现了这座宅子。这宅院与我当时被赐的府邸很相像,所以便在这里安居。”

陆玉能理解他短短几句话的含义,她曾经查过原来自己的道观所在地,却发现在许多年前道观便没了踪迹。

时过境迁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