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沉鱼扫了她一眼,却是没阻止。

那些人说不出话:“我们……”

“麻烦。”

岁沉鱼懒得再听,捏碎了桌上一个茶杯,那些瓷片瞬间就飞向了跪着的那些钟家人。

一瞬间整个正堂里寂静无声,稍息后全是人倒在地上的沉闷声响以及漫开的血腥味。

余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全、全杀了?一个不留?问也不问?

你是怎么捏碎杯子正好有那么多人的瓷片的?还能杀人?

岁沉鱼擦着手,淡淡道:“本尊给的,自然也能收回来。”

他轻嗤:“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你们那满身修为是用来跟这些人讲道理的?”

“……”

其他那些仙门世家有些犹豫,但岁沉鱼又是一个眼神轻轻扫过去:“还有你们。”

“钟家此刻就是你们的警醒。”他笑着说,“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心里该有杆秤。”

有人试着问:“那令牌之事……”

“别说令牌。”岁沉鱼往后靠了靠,掀起眼睑,“便是今日真的经了扶诺的手杀了那些人,那也怪不到她头上。”

陆无暮低下头:“开了这个头,日后没有不成规矩该如何?”

“别人本尊不管,但自己的猫本尊还护不下来?”岁沉鱼笑了一声道,“若是谁有意见,或是想要开另外的规矩,尽管来过本尊的手,一旦过了,这界主之位给你们坐。”

“若是不能。”他话音顿了顿,在一地尸体中声音更加柔和,自若却森然,“那就死也得死在本尊的规则下,懂吗?”

这意思不就是我就是要开这个先例,但谁也不能跟我一样开,一旦你们开了那就死,除非你打得过我。

扶诺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就是强者的底气吗?她突然也想变成一个强者了!

底下的人现在一声都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