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南这个位置入了春后还是冷得冻骨,可蹴鞠场里的那些人却都没穿上衣,看起来年纪都不算大。

扶诺叹道:“年轻真好。”

身边的人没什么反应,倒是知白偷偷摸摸凑过来:“主上不高兴了。”

怎么又不高兴了?

扶诺抬起头,只见宣阙盯着场上那些人目光阴鸷,眼瞳都隐隐发红。

这又是谁惹着他了?

她跳到宣阙怀里:“我们换个地方玩?”

“不。”宣阙没有收回视线,笑了一下道,“就在这儿。”

他抬步往前走,扶诺也看清了周围的情形,不仅是场上那些人,在蹴鞠场旁边建了不少木屋子,每间屋子前似乎都有个露台,上面都坐着人。

那些人围着火炉吃喝谈笑,似乎都在围观底下那些人踢球。

扶诺心里一个咯噔。

再仔细一看,哪里是中间那些踢球的人身体好,那些人身上几乎就没有一块好肉,要么都是结了痂的伤痕要么就是新鲜的血,靠近了就是一股复杂的味道。

“您这边来。”有个小二模样的人迎上来,“客官可是需要一间小舍观戏?”

宣阙扔了钱出去:“要。”

接到一大捧银子的小二喜笑颜开,忙把人带到好的位置,又拿了张单子上来:“客官看着面生,也是来得巧了,我们这儿今天可不止蹴鞠这一活动,一会儿还有更精彩的。”

“哦?”宣阙似笑非笑,“什么更精彩的?”

“前些日子我们主子运来了不少狼崽子。”小二说,“今日可要瞧着一场好戏了,客官若是感兴趣可以看看这单子,周围这些爷都是来寻个乐子的,客官也可以跟他们一样,赌个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