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猫崽自娱自乐的声音,岁沉鱼想起上一次她送自己花时也是在宫中,那会儿这个小没良心的哄别人也哄得很好,转头就跟其他人出宫玩去了,回来时带了许多玩趣堆在他房门口。

也是这么抬着眼将自己的四只爪子送上来。

岁沉鱼过去的记忆太多,但鲜明的却不剩多少,他握住眼前那粉爪时心想:那些为数不多的鲜明记忆中,竟都跟这猫崽有关。

他这日子过得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虽是这么想着,可还是露出了笑意:“嗯,收到了。”

在旁的陆怀朝静静看着这一幕,脸上笑意却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他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这才发现杯中茶早就已经凉了。

原本那兜头淋下来的热意似乎也冷却下来,竟是让他觉得有些发冷。

全福:“陛下,奴才给你换杯热的。”

“罢了。”陆怀朝站起身来,“还有事没处理完。”

他垂眸看着在岁沉鱼怀中的小猫,顿了顿:“诺诺一道吗?”

虽然要哄着岁沉鱼,但扶诺还知道自己是来打工的,陛下要去工作她也该工作了,于是爬起来:“好啊。”

陆怀朝抱过了猫,对岁沉鱼微微颔首:“那就先告辞了。”

后者只是坐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动作,待陆怀朝走远忍不住回头时那人依旧坐在那里,有些分不清是什么想法。

身为帝王,他敏感每一个人的眼神和动作,加之岁沉鱼此人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故此他很容易便能看清岁沉鱼方才一直很不悦。

为什么,因为自己同扶诺一道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