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之上陆怀朝轻敛着眉:“让这么多人知道她是妖会不会不太妥帖, 难免有心之人借此造势。”

昊陵哼笑:“世上有心之人那么多,皆要避着岂不是无趣。”

陆怀朝总觉得昊陵对很多事情都胸有成竹,像是都在他的盘算中似的:“你很放心她?”

放心?

昊陵抬眸看着乐在其中的猫崽, 懒声道:“本尊并不是她的谁,她要做什么本尊也不愿管, 谈何放心。”

“你将她养在界主府, 去魔界救她,带她铸剑,给她储物戒…”陆怀朝默了默, “但你不是她的谁?”

经这么一一细数, 昊陵略一皱眉, 自己做了有这么多?

只是当初答应她母亲让她活下来,如今看着…也勉强顺眼, 那做也便做了。

昊陵最不乐意用一些莫须有的烦恼来困扰自己,片刻后眉梢一松:“本尊高兴就行。”

“……”

行。

陆怀朝又问:“她会留在宫里的事你知道吗?”

“嗯。”

“你不让她回去吗?”

“无所谓。”昊陵不在意道,“让她活着就行。”

说完后他看向场内抱着剑飞来飞去的小猫,又想到方才她耍小聪明后空翻时抬头看自己那一瞬间。

过去这么多年在他漫长无趣的生命中,少有这么鲜活的表情,若是以后府里没有她每天睡迟后咋咋呼呼起来跟着弟子去晨修,没有她每次修课回来抱着一堆不知从哪讨来的百家饭推到自己面前…

不过也就是回到以前的日子罢了,一觉月月年年也就一晃而逝。

场上已经喧闹起来,陆怀朝的注意力也转移了,昊陵从自己袖中取出一张残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