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练仍旧慢条斯理地说道:“父皇当初命人阻截了儿臣派人送给南北的书信时,就应当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太监总管不敢吭声。

“父皇不该把北北和其他皇子的宠妾相提并论,北北和他们不一样,”萧练淡声道,“儿臣和他们,也不一样。”

永远一心一意,而非处处留情。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萧练也不再废话,直接便要带着南北离开这里。

从今以后,他要守护的,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天下。

南北跪得有点久,因此起身的时候便有些费力。

见此情景,萧练也不再犹豫,直接将南北打横抱在怀里。

看着南北圆鼓鼓的肚子,萧练的眼眶止不住地发烫:“方才我进京的时候,才得知,那些信根本没有被送到你的手上,而是尽数被父皇扣押,北北,对不起。”

永祁帝明白萧练为什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但他不敢挑明,只得任凭萧练就这么抱着南北,一步步走出了他的视线。

他这个儿子,他是了解的。

想到这里,永祁帝已经不觉得自己对南北动手的时机过迟,反倒还觉得十分庆幸。

若是南北真的没了,他这家国、山河,怕是也要不复存在了。

此番没能留住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再留住了。

不管今后以任何理由召他回京,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直到出了城,惊魂未定的南北才将脑袋从萧练的怀中探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为何这么就都不来见我……”